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简盛艾板的眼底多了几分恶毒,为什么死的人不是这个老不死的?
他耗了简家四年,原以为他死了简家就能少一份负担,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却耗尽了简家的气数,耗没了父亲的性命!
但这些愤恨她一个字也不能说,只好把火往别处引:“爷爷!你到底是我的爷爷,还是她的爷爷?”
“别闹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你对她都比对我好,我才是你唯一的孙女啊!”
简振民的身子忽然僵住。
这变化,简宁感受地一清二楚,也不禁看向了他。
“唯一”两个字,像针一般刺在简振民的心上。
他原本有两个孙女儿的,最疼爱的那个,因为他误信林与薇才把孩子的一生错付,害她被最亲的人谋杀,永远不能再回来……
恨意一点点聚集,简振民本就苍白的脸变得一片惨然,手也颤得厉害,怒气越积越多,终于,一个字冲膛而出。
“滚。”
简盛艾一怔,以为自已听错了,不止她,简宁也被突然发火的老人家惊到,“先生您?”
“盛艾,出去,”简振民索性不顾简盛艾的面子了,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简盛艾,他口吻却强硬、不容反抗:“不要打扰我,我跟王小姐有话要说。”
“爷爷……”
简盛艾又羞又恼,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,想说话又怕再被简振民教训,也怕简宁跟她动手,几次想反对,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下,难受地几乎发疯。
快拉出来的屎,她又给坐了回去!
“老先生有话想和我说,不然你留下来听听呢?”简宁幸灾乐祸地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简盛艾心里明白,要是再呆下去肯定还要被简宁羞辱,恨恨道:“不用了,你们慢慢地聊吧。”
恨恨地瞪了简宁一眼,简盛艾一把摔上病房的门,愤然离去。
目送简盛艾离开,简宁的眼光黯了下来,叹了口气,扶简振民躺下,给他倒了一杯五十多度的水,连他的手一起,包在杯子上。
五月份初夏,老人的手却凉得过分,凉得她心里一阵阵地疼。
“这样不是办法,她们母女以后会来纠缠你,我不放心呢。”
简振民低沉道:“纠缠我,无非因为简氏。”
对。
简宁哭笑不得,纤和的指抚在他皱纹深深的手背上,“孙女不孝,对不起您老人家,我本该想办法保下简氏,但是……为了不让他们继续逍遥,我还是要毁了您的基业,只有这样她们才会离您远远的,才能报复他们的不仁不义。可现在您恢复了,一切由您做主,简氏要不要留,全看您的意思。”
没有什么犹豫,简振民果断地回复:“不留。”
“宁宁,我之所以留下遗嘱,就是防着你爸,现在你爸死了,那几个不肖后辈不需要我养活,你也回不来了,我一把年纪了,还要简氏做什么?”肉眼可见的痛,正无比清晰地烙在他的眼底,“你之前不是和盛总说好,要收购简氏的么,挺好。”
慈爱的目光,满满落在孙女儿的脸上,“盛总这个人,也很好。”
“您?”
简振民摸摸孙女的脑袋:“宁宁,你喜欢那个小子,对么?
宁宁,让他做我的孙女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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